电话挂断了，傅临渊却并不着急，继续面不改色地签署着文件。
程昊和程天坐在一旁的助理位置上办公，由于傅临渊开着免提，他们将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方面，傅临渊从来不会避讳他们。
他们也知道，父子俩关系不睦，因着傅老爷子的缘故，还维持着表面的安稳与和谐，但这层薄薄的纸，不知何时就会彻底被撕裂。
程天低着头办公不敢轻易抬头，一颗心怦怦直跳。
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傅临渊迟早会和傅庭巍反目，其实这种感觉他一直都有，但神奇的是父子俩竟维持了这种如履薄冰的状态整整三年。
他们兄弟俩虽说是被傅临渊选中的，却也是老爷子安排在大少爷身边的，对他们来说，大少爷是主子，老爷子也是主子。
有关大少爷的事，如果老爷子问起来，他们也不敢不说。
所以程天在傅临渊身边一直就很紧张，他能有今天全靠大少爷的栽培，可他却不得不向老爷子报告关于大少爷的行程。
都说一仆不侍二主，这让他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叛徒的感觉。
总之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程天正自己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傅临渊喊了他一声，吓得他立马应了声“到”，霍然起身，差点将桌上的杯子打翻。
幸亏程昊及时扶了一把。
程昊严厉地瞪他一眼，“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
程天被他哥瞪得心里发颤，也不敢让傅临渊久等，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傅临渊递过来的文件。
傅临渊吩咐道：“都是各部门需要紧急签署的文件，你发下去吧。”
程天应了一声，赶紧去办差。
程昊也从座位上起身，要给傅临渊续茶，傅临渊道：“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