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啊?跟字母离婚吗?”若溪不想让小曼说起陈倩倩来,就赶忙把话题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对于若溪而言陈倩倩是自己心头拔也拔不掉的一根刺,每每触及心就会痛。
李小曼的脸色越发的黯淡,她紧咬着嘴唇,关于若溪的这个非常直白也很现实的问题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素来小曼是一个洒脱爽利的人,可是在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却洒脱不起来了,往往都是在感情面前很少人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记得著名主持人陈蓉在《幸福魔方》里曾经说过一段话,说拿得起放得下是举重,而拿得起放不下是负重,在感情面前我们大多数都在负重。
人在绝望的时候若被一丝丝希望唤起,则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哪怕这一丝希望细弱的可怜。
回到东川的第二天若溪就彻底的倒下了,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多再一次住进了医院里,这十天左右的旅程让若溪暂时忘却了一切的不快,她全身心的享受这一切,可当一切回到了原先的轨道上去之前被潜伏的种种就彻底的溃不成军的一拥而上,让你无从符合。若溪住进医院之后开始打点滴,张家母子在她床边守着,在打第一屏的时候若溪一开始还是醒着的,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的睡去,也许只有在睡梦里她才能忘记绝望,然而不知道睡了多久,若溪醒来的时候已是向晚时分,而床边只有张老太太一个人在。
“妈,怎么你一个人在啊,伊藤去哪儿了?”若溪努力不让眼睛在闭上,安静的望着床边两鬓斑白的婆婆,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于妈这个字眼在与张伊藤相识之前这是与若溪绝缘的,然嫁到了这个家她学着去叫妈,叫爸,感受到了自己期盼二十几年的家的温暖及那叫妈叫爸的快乐,虽然这不是亲生,可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若溪而言这已足够,她是打心眼里用百分之百的诚心来,因而看到年迈的妈妈为自己担心若溪的心中很是难受。
张老太太赶忙说伊藤刚让医生给叫走了,若溪你现在饿不饿,渴不渴?
“妈,我不饿,也不渴,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让您老人家在这儿守着我我……”说着说着若溪就哽咽了,话硬生生的被眼泪给顶了回去,然听婆婆说张伊藤被刘医生叫走了,若溪敏感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陇上了心头。“傻孩子看你说什么啊,咱们都是一家人,看你嘴唇都干了,我给你刀背开水吧。”张老太太见若溪跟自己这番客气,心里也很难受,她一脸慈爱的笑着,转身拿了一玻璃杯倒了半杯水送到了若溪嘴边,“妈,我自己来。”若溪的确是有些口干舌燥了,可却没有喝水的欲望,虽然烧已退,然还是有种昏昏的感觉,虽然不想喝水可还是忙从婆婆手里接过了杯子,喝了几口。
张伊藤从刘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愁云缓缓的淡了一些,而紧缩的眉也悄悄的舒展开了,一丝希望的阳光在心空缓缓升起来,但他却没有让自己被希望彻底的牵绊住,几次希望让他漫步云端,可最后却硬生生的被失望给无情的摔向了深渊里,这一回对于这突然的一线生机他是小心翼翼。
回到病房张伊藤看到若溪已经醒了,就忙去刚刚从医生那儿听来的好消息告诉若溪还有自己的母亲。
“伊藤你回来了,医生是不是说我的病情又恶化了?”若溪静静的躺在那儿,眼巴巴的瞅着刚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她的问话幽幽的,让人能嗅到眼泪的味道,“伊藤,医生怎么说的啊?”张老太太也有些急切。张伊藤大步走到床边挨着母亲坐下轻轻的攥住若溪的手有些激动的说宝贝儿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回刘医生叫我过去是有个好消息要说的,你现在已经开始化疗了病情怎么可能继续恶化啊。
“难道找到骨髓了吗?”听张伊藤说好消息若溪悬着的心缓缓的落了几许。